漪菀

[干员星极个人向]飞翔的星星

我的绑文


安知西湖醋了个鱼:

[明日方舟同人创作企划1]


 [干员星极个人向]飞翔的星星


 全文4351字。呕我好肝,我肝到吐血


 


·私设如山




 


 


 


星极出生在哥伦比亚一个很美的夜晚。


 


星极的星星是最璀璨的。在她出生的时间,对准方位的天体恰好运行成为了一种象征祥瑞的几何图案。星极的族人说星极是被星星眷顾着的人,而展现出种种天赋的星极也这么坚定不移的相信。


星极有个小小的愿望:她想碰到星星。


星级的头发是宇宙的深蓝色,眼睛就是通晓一切的星象。星极甚至能够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到星轨,再以北极星为中心断断续续的弧。星际曾经从冰冷的寒冬里捕捉到只有她能看到的闪光,在黎明升起的时候从嘴里呼出了一口热腾腾的白气。


星极为星星努力了很久、做了很多事。


她想要碰到星星。


星极常常梦到自己飞上浩瀚的天空,有时是白天,有时是夜晚。身着深蓝色长裙的星极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融入了星星。这种感觉逐渐变得清晰而强烈,她却记不清楚在可能会预示未来的梦里、自己占星的权杖是什么样子的——而这本来是星极的同龄人最关心的问题。


星极的家族精通于占星,而她只是喜欢星星。她知道自己占星的时候星星会降落在自己身边,因此占卜祸福,预言吉凶。她能在这种强大力量的驱使下与星星对话,找到璀璨的根源。她以自己的力量为傲,因为剑术、法术,都是她与浩瀚星空连接的绳索。星星里蕴藏着星极想要知道的一切,过去现在未来,平行的坐标系,不同的观测点。


她想,如果可以,她要对星空表白。


 


然后——星极的计划,夭折的夏然而止。


星极的家族传承已经很久远了。而在这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天灾,末日的到来。擅长占卜的人们在这一次慌了手脚,他们无措的询问星星,然而结果一片灰白。是的,家族的先人们都早已预测过了很久以后的未来,而显然他们犯了大错。


 


 


星极在第一颗原石降临泰拉大陆的时候登上了她的观星台。


星极的观星台藏在阿卡洛神山脉[1]的最顶端。她是家族千百年来出现的天才,占星杖给予她的图像是最宏大的美。星极的族人们每到16岁便会独自一人登上阿卡洛神山,据说那是世界上离星星最近的地方。他们挥舞着自己的占星杖,然后依据星星说的话语决定自己的观星台。但星极不用。星极在出生之时的星象注定了她是被眷顾的孩子;于是属于她一人的观星台早在很久以前、阿卡洛神最冷、最高的顶点建成,以族人的鲜血打造而成的玻璃穹顶和暗金色的繁星如同她最喜爱的那件裙子。


星极的星杖是一把剑。现在星极推开观星台的窗,将星星们迎入。她跪坐在星台上,无声地询问。——她问道,掌管世间命运的北极星,照耀路途的启明星,我的希望在哪里?家族的希望在哪里?世界的希望在哪里?星级如此悲哀的吟唱,正如同千百年来她的先祖所做的那样。


只是星极没有退路了。


她已经能敏锐的感觉到自己与星空的绳索逐渐变淡。光点在她的身边忽上忽下,然而迟迟未能凝聚、爆发出像之前每一次占卜的星光。星极以往都能从那里窥探到星星善意指明的命运。星极抱紧了怀中的星杖,她第一次恍惚的意识到她就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女罢了。现在星极居住的地方传染病一次又一次的将噩梦传达给星星的孩子们,而族人唯一能依靠的星极毫无办法。是的。现在阿卡洛神山下的族人都在焦灼的等待星极带来好消息,而她只是无意义的跪坐。


星极抑制不住的泪水在阿卡洛神呼啸的寒风中淹没汽化,她咽喉里的气泡音是悲伤催化生出来的花。她奔腾的血液流动的越来越慢,冬日毛茸茸的厚袄裙也没法阻挡寒冷。她竭力的伸出手捉住身旁越来越少的星光,如同抓住自己渺茫且不断缩减的希望。


阿卡洛神山。阿卡洛神山。星星们竭尽所能的拼出这个古族音节,像是警示星极一样连着闪烁了两次,接着静止了一秒,碎裂成无意义的光斑。


泪痕尚未消退的星极错愕的凝视占星杖上略微发光的单词。


在星极的古族语里,阿卡洛神是“命运”的音译。而星极自己的名字——她真正的名字——阿丝媞莎[2],意义为星辰。但是现在阿丝媞莎终于从自己塞满知识的脑子里找出了阿卡洛神山脉,在记忆角落里沾满灰尘的纸张有些字已经看不清了。阿卡洛神山——等等,阿卡洛神山。星极好像知道它们想告诉她什么了。


在时间的更迭里字句斟酌逐渐变得细致且不留情面,在地理学上山脉这个词同样影响到了崇尚智慧的家族。而阿卡洛神山在先祖的认知里,山或许是某个词汇,但他们绝对不会只给一座随处可见的山脉起名字——还是这种含义颇为暧昧的词汇;后世的家族,竟没有一人意识到。


星极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揣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在群星浩荡的山顶开始演算。她不能把早已经衰落残缺的古族音都记下,但她可以知晓。知晓规律,就像她能轻而易举的推断天体运行的轨迹。


阿卡洛。


迪斯拜耳。[3]


 


迪斯拜耳是古族语里,象征着邪恶和杀戮、残忍和绝望的女神。所以——所以——


 


星极在推演出的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本来快冻僵的身体却猝然灼烧。占星杖对她发出了警告,也是阿丝媞莎——信仰星星的家族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可以这么认为吗?在阿卡洛神山做的一切都是某人犯下的大不敬的错误,而现在那个人早已经死去,受惩罚的就是她这个后人吧。


 


星极仰头看了看天空。


星星在夜晚的天空上飞,而她踩在地狱里。


 


星极大概一辈子也没有办法摸到星星了。


 


后来的几年里星极领导着族人一步一步的撤下阿卡洛神山,那个想碰到星星的阿丝媞莎好像早就消失了,也或许星极在最累最累的时候凝视星空——那就是余下的阿丝媞莎。现在星极再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法术剑术而沾沾自喜了,她要为曾经的犯下错还债;她占卜终于是为了泰拉。她只能看着星星然后逐字逐句完美的解读,在做出一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即使大陆上的人从未知道过星极和她的家族。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星极踏出了阿卡洛神山的范围内,或许以后还将继续下去。


 


瑟莱斯查家族[4]的大小姐星极。


在这原石降临的时间里,整个家族异军突起,就这样闯入了哥伦比亚高层的视线之中。而实力强大、容貌清丽且谈吐优雅的掌门人星极赚得了不少好感,她精湛的占星术也被不少人所津津乐道。也有一些领导隐隐约约了解到这个家族,只是很远的事了记忆也不在清晰,对星级来说无伤大雅。少女被更多权势通天的人另眼相待,给予多重听着好听但没有什么用处的名号,很多神出鬼没的组织也来抢人。


 


莱茵生命。星极当然清楚这个组织背后有什么人来操控,也清楚塞雷亚、赫默是可以相信的人。她当然不介意去开导一下莱茵生命的成员,但被别人鲁莽的将自己的谎言——“瑟莱斯查家族的大小姐星极”冠在头上的她,也清楚这背后是她的深谋远虑。是的,即使莱茵生命只有一群乌合之众,但她也不得不——不得不与他们合作。


为什么星极不去选其他更能信赖的组织呢?星极当然知道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自己了,她必须考虑每个阵营身后的力量。因为她不再是阿丝媞莎而是星极,她要用她的一切赎罪。


 


然后就在同一时间点,星极的左腿被暗杀者重伤,同时从未见过的胞妹在占星时被阿卡洛神山落下的原石碎片划伤了脸颊。


 


 


 


星极不得不停止了一切在商业政界的活动。她躺在病床上,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一天终究要来临了吗。对抛弃星空的自己的惩罚。星极的母亲和父亲从她的旧居地赶来,流着泪说星极,你可以不用这么努力的。


你真是个温柔的孩子。


星极不懂,因为她的一切都是星星授予她的。星象没有告诉她什么叫做温柔,星际只是凭自己的本能和她的天赋决定一些事情。因为我的先祖解星图时发生了错误,选定了错误的占星地——所以我的家族因此一蹶不振,很有可能如今的灾难也是祖先引起的。而我作为我的家族里唯一能够改变这个局面的人当然要为此做些什么。星极说,这是星星认为正确的事情,所以她身为信徒当然要去做。


 


星极从书房里取出了自己很久不用的占星杖,金色的剑上花纹仍未被侵染。她虚虚的握住剑,试图连带着她的兵刃一起抓到星星。然后它们又下降到星极的身边——一如星极所料,再也没有办法爆发出光芒了。


 


 


“我该做什么?”


“你该去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进入了莱茵生命,获得了哥伦比亚高层的信任,我的家族重新闻名于权贵之间,我......”


“不。不是你为某个东西做了什么,而是你自己做了些什么。”


“我——我——”


“阿丝媞莎。你现在飞翔着,你在与星星说话。”


“我想摸到星星。但,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不切实际的愿望了。”


“你无所不知吗?”


“或许吧。或许我知道一切。”


“你知道你想做什么吗?”
“为某个已逝之人赎罪。”


“阿丝媞莎想做什么?”
“在这方面,‘星极’是无知的。”


“你为何无所不知?”
“我在询问星星。星星是一切,星星是全知的。”


“星允许你问询?”
“是的。”


“你为何相信?”
“因为你就是星星。你在回答。”


“现在星星在提问。”


“可这也是另一种方式的答案。”


“你现在知晓了吗?”
“不。我仍将疑惑。”


“那最好了。请一直带着疑问走下去。”
“我将如何?”


“你是谁?”
“阿丝媞莎,也是星极。”
“你想知道谁?”
“阿丝媞莎就是星极。”


“你会摸到星星吗?”


“未知晓。”


“你想摸到星星吗?”
“想。她同样梦想。”


“如何是罪恶?”
“痛苦,悲伤,死亡,末日。现在的世界。”


“末日之后尚且拥有明日。”


“死亡尽头尚未拥有生。”


“生命无尽。”
“‘□□’却有限。”


“你在反驳我。”


“是的。”


“我是谁?”
“你是星星。”
“不,我是你。现在睁开眼睛吧。”


 


然后星极睁开了眼,好似旅人见到了终点,孤魂到达了彼岸。她置身于缓慢旋转的星海中央,脚下和头顶都是万里银河,深蓝色和灰紫色交织的宇宙和亮起的斑驳光点欢迎她的到来。星极是唯一一次真正摸索到了占星术的极致,她面前的那颗星星让她尝试着去触碰,并且告诉她,星极,阿丝媞莎。


 


你在飞翔。


 


星极情不自禁的用指尖触碰了光点。冰冰凉凉的,有规律的脉动,好似活物一般。星星说那是你的心。你的心脏。星极一直都苦恼于阿丝媞莎和星极的交织让她的脑袋仿佛就要爆裂一般,可阿丝媞莎和星极本就是她的同一种意识。星星说你知道了吗?


我是你。


你所有的占星术都是自己的知识所得来的推断结果,只不过你的谨慎让它化作了占星的力量。你每一次看到的星海下降身边都是你的潜意识在与你对话,是的我也是——我也是你的潜意识。


阿丝媞莎,星极,你现在该怎么做?你得到了这种恶性传染病,你的左腿或许从此不能再动了。


是的,我该去想办法治疗它,打败它,就像我无数次打败商业战场上的对手和囚禁自己的牢笼一样。星极低声说道,去罗德岛吧,她一直都很青睐的那个组织。


是的,去吧。再走到那里之前,去找找自己的妹妹,星极。她自己回答了自己,最后触碰了一下星星。


像是想象中希望的触感。


 


 


 


星极醒来了。从上午蹦到了一个很暖和很暖和的下午。她手里捧着喀兰圣女给她泡好的热茶——现在已经凉透了,占据了窗边采光最好的位置,膝上搁着本星象学的书打了瞌睡。几个小时前她的胞妹刚刚来找过她,又因为种种问题被拽去医疗部狠狠蹂躏。书是罗德岛的博士特意挑选的见面礼,虽然对于星极来说太过浅薄了,可是星极还是珍重的在封皮上写下阿丝媞莎/星极。


罗德岛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虽然她能感觉到有些非常奇怪的视线,但是对她来说远远达不到威胁。她常常给感兴趣的后辈们占卜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然后和远山相视一笑。现在星极不再常常观看星象了,因为她找到了足够的信心。新来的近卫干员摩挲着挂在腰旁、本应是权杖模样的金剑满足地打了个哈欠。


 


 


矿石病仍在肆虐。


死的未来仍未有生。


但末日的24小时后一定是明天。


充满阳光、希望和星光的明天。


 


 


明日方舟同人创作企划 [干员星极个人向]飞翔的星星  FIN






备注1:瞎jb编的名称。


备注2:明日方舟官方所给的星极的英文名音译。


备注3:同1.


备注4:“天体”的英文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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